“现在几点了？”汉斯没想到莉莉会问这个。方才听她的口气，还道是什么事…… 他低头，借着月光看了看飞行员手表。“你离开是对的，都十二点了。” 莉莉心一颤。5月22日，她永远的伤心日，这就到来了吗？她专注的望着汉斯，少见的温柔目光爱抚过他身上每一寸肌理。倘若自己不在这里，他原本的此刻会做什么，躺在他的床上安睡，沉浸在青春和荣耀的美梦中？他最后的梦境里，会有慈爱的母亲，还是伯恩克小姐的倩影？打住打住，再继续乱想，非得马失前蹄。 “你怎么了？”汉斯有点着慌，方才那些女助手们怕是让她生气了。 “跟我走。”她翩然转身，几缕发丝从脑后盘发中飘落，行走在夜的光彩里，蓦地却教汉斯想到，海涅笔下的维丽斯。被情人抛弃而屈死的少女们，她们怨魂出没于山林、沼泽和坟地之间，专门引诱青年男子跳舞，无尽的旋舞，直到他们死去……他使劲按住脑袋，施特雷洛，你准是疯了。 莉莉忘情的吻，落在汉斯下唇上。 一吻结束，汉斯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，方才他们来到了他的房间，甫一关上门，她突然在他耳边呢喃着“我爱你”，便黏上了自己。他的莉莉，可从来没这么……热情？ 焦糖色的眼睛凝视着金发女孩。她又是在汉斯下巴上轻轻一啄。汉斯伸手抱住女孩，拥她入怀。这是他的姑娘，他的莉莉。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怀里，情不自禁的想象起，等战争胜利的那一天，他要在最后一次任务结束后，带着自己的姑娘，驾机在云间穿行，从云端看天空的样子。 女孩双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，微微朝后退了一步。 汉斯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吞咽声，他浑身燥热起来。女孩站在他面前，微微背转身子，撩开散落的长发。“我的拉链卡住了，你帮帮我。”他的手机械伸向前，不知怎的，月光般的绸裙便从她身上滑下来，落在脚边。 “莉莉，你……”汉斯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回荡。 她的金色长发，像瀑布一样垂下；小脸上清澈的眸子，直盯着自己，脸颊上微微发红；漂亮脖颈下，女孩姣好的身形，纤细的锁骨，有些瘦弱的肩膀，却让人难以抑制的想要触碰……他的视线流连在女孩胸前，白色内衣下，完美的曲线…… 他终于不愿再克制。汉斯将莉莉一把抱起，拥吻着她，而她也报以更积极的回应。汉斯的手从她后背拂过，直至腿间。她感到汉斯的手指，在有些粗暴的，用力揉弄着自己。莉莉叹着气，他便一把抱起她，就势把她放在窗台上。 莉莉坐在窗台上，有些害羞的看着汉斯，手臂护住自己的胸前。“会…有人路过……”汉斯不等她说完，三两下除去自己碍人的衣裤，重新朝着女孩俯下身子，他烫人的吻，封住莉莉的嘴唇，结实的身体，挡住女孩，不叫她“逃跑”。 “唔……”莉莉的听到心跳声，是汉斯的，更是她自己的。 他的手摸到她背后，啪的一声细响，她胸前一凉，随即被他有些微烫的手缚住了。他掌心的肌肤摩擦着女孩的高耸，一丝快意传入大脑，她嘴边溢出一声□。他托起女孩的身体，叫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消失不见了。她羞赧的合上眼，因他的吻而湿润起来的嘴唇，身上白皙的肌肤，此刻在月光下却是漂亮的透着一片粉红。 汉斯轻轻拉开她一条腿，握着环上自己结实的腰，将自己和女孩融为一体。随着二人的心跳声，他开始律动，女孩难耐的喘息起来。 她的呻^吟忽然被吻打断。蜜糖色眼睛看着她，又一撇窗外。“你刚才说怕有人，现在他们路过了。”汉斯在她耳边轻轻说着，却没停下自己的动作。 “你出去，快放我下来。”女孩扭过脸，有些恼怒又娇羞的盯着他。可回应她的，只有耳边的湿吻，他坏心眼的用舌尖添^弄起来。 无力挣脱，莉莉只好死死咬住自己嘴唇，竭尽一切，压下声响。她渐渐无法招架，才感到一股热流，涌进体内…… 精疲力尽，由着汉斯把自己抱到床上，他拿过毯子，轻轻给她盖好。 “要喝水。”她在毯子下歪了歪脑袋。 汉斯刚想拿衣服，听到她渴了，便走到一边桌旁，给她倒了杯水。莉莉从他手里接过水来，一边飞快地瞧了他一眼，又马上低下头去，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。他转过去拿搭在床角的军装，把马裤穿好，套上衬衫，又系上皮带。 “给你喝。”莉莉叫他。 “饿不饿？”他走过去，一边接过杯子，看她手揪着毯子遮在身前。 “我就想睡觉！……不是吃过那么多蛋糕了？”蓝眼睛在他和床单之间来回打转。 汉斯仰脖，喉结一动，一口就把剩下的水喝干净了。“Schatz要我送你回去吗？” “我要在这里睡，你陪我。”她睁大眼睛望着汉斯，软软的唤他过来。 “我……”蓝眼睛瞧得他停了停，她今天忽然温柔起来，实在叫汉斯没法招架了，他又说：“那好吧，那明天我早点起来送你回去，被人看到，还是不好……” 莉莉赶紧点头，她伸手够到汉斯的腰带，把他拉到床边，又在毯子底下一阵咕悠，腾出一片空地给他。 汉斯看她红着脸，一通折腾，差点没噗嗤笑出来。他的莉莉，她到底是累还是不累啊！ “汉斯，陪我躺着。”她说着撅起嘴看他。 汉斯真是拿她没辙了，只得把刚穿上的外套又脱了，解了皮带，躺在她边上。“莉莉，你快睡。”他说。 莉莉赶紧捣蒜似的点点头，原本朝他躺着的身子一转，平躺在床上，双手交叉叠放胸前，按“长官”吩咐的，开始认真睡起觉来。 汉斯看她乖乖躺下了，自己偷眼觑她乖巧的睡姿，悄声对着天花板笑。可怜的小姑娘，准是之前被刺激了。可不知怎么的，他一闭上眼，只感到倦意铺天盖地袭来，想起来，可浑身都没力气，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。朦胧间，他感觉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裤子，挣扎着想要醒来，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锁在梦里了，动弹不得。最后，好像也就由着那人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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